发生在台湾牯岭街的旧书店(牯岭街少年杀人事)

二战后,遭遣返的日本人就地摆摊,将古董及藏书等低价出售,成为市集的最早雏形。之后以牯岭街为中心,延伸到邻近的福州街、厦门街及南海路等处,过期杂志、漫画、月历,各种杂书,古董字画纷纷集中在这里贩卖。

1991年,长达四个小时的电影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,在东京电影节一亮相就震惊了世界。这个发生在台北牯岭街的青春杀戮取材于真实案件,杨德昌透过这个故事穿越时代,赋予一群孩子宿命式的鲜明性格,不同的人因性格而决定的命运却折射出人性的理想光芒。

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海报

1991年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获第四届东京影展评审团特别大奖。左起:杨德昌、张震、杨静怡、余为彦、张国柱

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开机仪式

回到现实中的牯岭街,却是曾经无数台北人的“精神高地”。那不过是一条普通的街道,并没有那么多秘密或阴郁的氛围。无论是在小说中,抑或是电影里,那些场景都只是一时的部分真实。

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剧照

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小说

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小说

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小说配图

1945年以前的台北牯岭街一带被称为“佐久间町”,散居着高等文官。二战后,遭遣返的日本人就地摆摊,将古董及藏书等低价出售,成为市集的最早雏形。之后以牯岭街为中心,延伸到邻近的福州街、厦门街及南海路等处,过期杂志、漫画、月历,各种杂书,古董字画纷纷集中在这里贩卖,台湾文化重要的一环就此形成。

那个特殊时期禁书频频,旧书成为知识流通的重要媒介,也有人把牯岭街当成一个出版资源,翻译很多旧书。牯岭街由最初的几个人几张报纸一两箱书,演变成一条街上有几十上百的旧书摊位。最盛时期聚集了100多家摊商,摊位聚集在一起的景象,让牯岭街几乎等同于旧书摊的代名词。

榕树下的牯岭街书摊 1973年

牯岭街曾经的盛况

牯岭街书店一隅

曾有杂志描述“置身旧书摊中,就如同置身在地下道;遇到阴天,更像在防空洞里。又矮又简陋的帐篷连绵‘七百里’……”

1974年台北市政府以拓宽马路为由,将牯岭街旧书摊移到光华商场,以商场概念规划摊位。但后期光华商场逐渐转型,已经不是以旧书店闻名,而是以卖计算机、电子零件、手机为主。

旧书店是劳力密集的工作,又要收书又要整理,许多老人家做不动了,就把摊位租给人家。但也有许多人坚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……

老店主与成堆的旧书

狭窄的旧书店空间

松林书局的店主称这个店是1945年他父亲开设的,“松林书局”四个字也是父亲亲笔提写。

当时这条街相当繁华,大人小孩都会来这里买书,热门书常常一下子就卖掉,跟现在很不一样。

一对街坊的老夫妻从店前走过,他热情地打了声招呼。

“去买东西喔!有空再来我这聊天啦!”

“对啊!”老先生也热情的回复。

他强调自己卖的是“古书”,是有故事的书,绝非二手书。

松林书局匾额

易林书局

旧书摊的今天

洪范书店

“人文书舍”老板张银昌已是耄耋之年,他总是窝在角落、像捧着珍宝一样仔细小心地为旧书一一亲手包上书封,在40年的岁月洪流中,他见证了整条街的兴衰。曾风光一时的旧书摊,随着时代的进步,如今演变成寥寥无几的光景。

“怎么能关店呢?我对书太有感情了,我希望一百年两百年,即使我不在了,旧书店都能经营下去。”

门楣上直挂着泛黄的“旧书”两字,“人文书舍”搭建在一条不足3米宽的狭长巷道穿堂间,沿着狭仄廊道的两侧旧书推的老高,几乎只容一人转身的空间。

人们总是怀念过去,因为曾经的美好已悄然流失。现代生活的节奏越快,人们越喜爱怀旧,藉此寻得安慰内心的庇护所。缓缓步入旧书店,犹如坠入时光回溯的神秘树洞,带着一丝黯然,远方尽头却有微光……

“在有限的生命里,种一棵无限的文学树。”

因此,牯岭街在今天依然是无数爱书人的心之所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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